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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前。鹿寧去摘腕上的手鐲,“鐲子還是給你吧,我不喜歡占人便宜。”秦野按著她的手腕,不讓摘,“一直戴著,重不重?”“剛開始有點重,後來就習慣了。”秦野垂眸,注視著那粗粗大大的黃金手鐲,“有沒有覺得土?”鹿寧輕輕一笑,“也不是土,就是覺得像古代宮裏娘娘戴的,不太適應。後來戴習慣了,就看順眼了。”秦野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。他轉身,拉開車門,從儲物箱裏,拿出一個精緻的酒紅色絲絨首飾盒。開啟。裏麵是一隻黃金...虞城快要被這個酷愛攀龍附鳳的爹氣死了!

他多年行善積德,遇到元娉。

元娉提醒他,讓他免於淪為內鬥犧牲品。

卻抵不上有個趨炎附勢的爹!

虞城衝虞棣大發脾氣,“我和元娉是朋友,即使不聯姻,日後若出事,她也會出手相助。元堅看中的不是我,是想藉此籠絡青回和獨孤城叔叔,以此製衡元峻。這堂兄弟倆乃二虎,一山容不下二虎,他倆日後必有一戰。同他們家聯姻,就是提前站隊。雖然元峻搶了悅寧,但我還是站元峻,因為他穩,元堅差點意思。”

虞棣敷衍道:“等你回來咱們好好商量商量吧。”

結束通話電話,虞城把手機朝沙發一扔。

他走到沈恪身邊坐下,頭歪到他肩上,仰頭望著天花板,歎了口氣,“哥,你沒和老虞相認是對的。這老家夥財迷心竅,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!”

他打電話,沈恪聽到了,猜出個**成。

他從前修複文物,熟讀古代史。

曆朝曆代,權謀之術大同小異,萬變不離其宗。

沈恪拍拍虞城的後背,“你做得對。知而慎行,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,焉可等閑視之。”

虞城醍醐灌頂。

元娉明明喜歡楚曄喜歡得緊,卻隻能深埋心底,是怕連累楚曄。

他忽然很心疼那個蒼白消瘦的女子。

一如心疼愛而不得的自己。

他手臂搭到沈恪的肩膀上,有感而發,“哥,這個世界真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的,太多的無可奈何,無能為力,越長大越無助。”

“又想悅寧了?”

虞城臉埋在他頸窩裏,悶悶地說:“不是因為悅寧。”

“誰?”

“元娉。”

難得,沈恪眼神微微沉了沉。

觸景生情,他想小天予,想得心肝肺揪在一起。

那孩子一歲多了,他連近距離看一眼,都做不到。

蘇星妍拿著手機,緩步輕移朝她走過來。

沈恪急忙起身去扶她,扶到沙發上坐她。

蘇星妍把手中手機遞給他,“天予,獨孤城叔叔讓徒弟剛發過來的。”

沈恪接過手機,目光沉沉盯著螢幕裏的小天予。

天予小小的身子穿一套墨青色棉質秋袍,俊秀的小臉繃著,眼珠漆黑清亮,透著銳利的鋒芒。

他手指掐訣立在一株大樹旁,嘴唇快速蠕動。

原本靜止不動的大樹,忽然隨風晃動。

飄搖的幅度越來越大,越來越大,猶如狂風大作。

沈恪早已見怪不怪,全程貪戀地盯著天予俊秀的小臉,怎麽看都看不夠,很想將他抱在懷裏,一直抱著,一直抱著。

虞城卻吃驚地瞪大雙眼。

視訊結束,沈恪迴圈播放。

虞城喃喃道:“這是真的,還是特效?”

沒人回答他。

虞城自言自語,“活了二十八年,還不如個一歲多的小孩。這一定是孤城叔叔找人做的特效,忽悠你們的,怕你們問他要孩子。不建議這麽小的小孩學法術,因為我學不到。”

一道森冷的聲音從博古架後麵傳過來,“你資質差。”

言外之意,你學不會,不是那塊料,別往自己臉上貼金。

是青回。

虞城朝他的方向白了一眼,“你倒是學會了,還不是怕我妹怕得要死?”

青回冷冷掃他一眼,懶得跟他計較。

虞城換了種討好的語氣,“青回哥,眼下元堅要我同他們家聯姻,我自然不會同意。如果元堅出手相逼,你能給他點顏色看看嗎?”

青回寒著臉嗯一聲。

沈恪出聲阻止,“不可。元堅若真出手相逼,最好的辦法是借力打力,借元峻或者元伯君、元老之手教訓元堅即可,哪怕借元仲懷的手,都比讓青回出手強。蠱毒蟲本就是邪術,是當權者最忌諱的。”

虞城聽進去了。

青回卻沒聽進去。

當天半夜,夜深人靜。

趁眾人熟睡之際,青回悄無聲息地從窗戶下去了。

他體內的本命蠱,曾在元堅腹中待過,有元堅身上殘留的氣息,指引著青回找到醫院。

元堅住在十二樓VIP病房。

青回一路避開監控,來到陰影處,從背上的包裏掏出一個棕色小籠,開啟籠口,裏麵飛出幾隻毒蚊。

比正常蚊子體型大,爪子張揚纖細,身上有非常明顯的豔麗花斑。

這是東南亞地區的花斑蚊,多生活在陰暗潮濕處,有著非常強的抗寒能力,身上不隻攜帶多種病毒,還被青回喂過蜈蚣和蛇蠍的血。

青回盯著花斑蚊,口中念念有詞。

花斑蚊振翅往上飛,直飛到十二樓,順著窗戶飛進去。

此時已是寒秋接近入冬,北方蚊蠅已經不多見,何況是十二樓,蚊蠅上不來,所以窗戶不會關太嚴。

沒多久,熟睡的元堅就被蚊子叮醒了。

臉、手、手臂無一倖免,越撓越癢。

等醫生趕來時,他的臉、手和手臂上已經鼓出了幾個蟠桃大的包,且被撓得破皮紅腫流水。

醫生觀察過後,幫他塗藥處理,又派人抽血化驗,生怕被問責。

藥塗過之後,第二天仍舊沒消腫,反而越來越癢,又疼又癢。

疼能忍受,吃止疼藥會減輕。

可是這個癢,比疼磨人得多。

元堅疼癢難忍,躺在床上想打滾,腹部又有傷,滾都不能滾。

生不如死,也不過如此吧?

想他活了二十七年,何曾遭過這麽大的罪?

院長緊急召來院內數名頂尖醫生前來會診,麵板科、感染科、神經內科、急診科、病毒科都來了。

會診過後,配出的藥,隻能管一時不癢,除不了根。

病急亂投醫,元堅想到青回。

他解毒的方法雖然惡心,但是快而有效。

這樣的人必須要為己所用!

他急忙派手下人去請青回。

又安排了兩批人,分頭去找元娉和虞城。

數小時後,元娉和虞城被帶到了郊外一處別墅。

二人對視一眼,皆麵麵相覷。

元娉驚訝地問:“虞先生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
虞城抬手摸摸後腦勺,“有便衣上門找我,說有一樁行賄案需要我配合調查。我看了證件是真的,就跟來了,去年這種情況經常發生,習以為常。怎麽今年審案子不去警局,要找個別墅審?元小姐,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?你家也出事了?”

元娉唇角浮起一抹苦笑,“這是我外婆家名下一處度假別墅,他們說我外婆身體抱恙,想見我,把我接來了。”

虞城瞬間明白了。

他倆都被騙了!

虞城急忙朝門口走去,伸手拉門,卻死活拉不動。

顯然有人在外麵鎖上了。

虞城又走到窗前,去推窗戶,窗戶被提前固定死了,怎麽推都推不動。

虞城急忙去褲兜裏摸手機,摸出手機撥打青回的號碼。

手機卻撥不出去。

沒訊號。

元娉走到沙發前坐下,輕聲說:“沒用的。他們既然把我們接來,肯定是有備而來。沒沒收我們的手機,自然就會遮蔽訊號。”

“那我們該怎麽辦?他們要做什麽?”

元娉拿起茶壺,壺裏有熱水。

元娉將水倒入兩個杯中,抬頭緩緩道:“聯姻。”

虞城氣不打一處來,在室內暴走,“什麽年代了,還逼人婚嫁?簡直不把人當成人!你哥太過分了!”

元娉眼睫垂下,笑容淒悲。

親妹妹都能當成工具人,說捅就捅,何況虞城一個外人?

虞城忽然停下腳步,吸了吸鼻子,“什麽氣味這麽好聞?”

元娉也聞到了,細細嗅了嗅,像是檀香,又不太像。

一進屋好像就有,隻不過那會兒淡,這會兒濃鬱。

元堅不會那麽好心,給他們燃香,其中必定有詐。

元娉抬手捂住鼻子,衝虞城喊道:“快堵住鼻孔!”

虞城急忙拿手去捂,可惜已經晚了。

他隻覺體內血液開始發熱,像喝了一鍋剛出鍋的薑水。

漸漸的,發燙的熱流順著血管快速地竄流到了全身,一瞬間集合到了一個地方。

麵板酥癢發麻,彷彿有千百隻螞蟻在他身上爬。

他是成熟男人,懂那種衝動,是男性本能的衝動,此時再看元娉,眉目生動,分外妖嬈,膚白如雪,麵頰緋紅如桃花,美貌至極。

昨天看她還蒼白清瘦,我見猶憐。

這一定是幻覺!

元娉喜歡楚曄,楚曄也喜歡元娉。

兄弟妻不可欺!

虞城使勁咬住嘴唇,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
疼痛能緩解身上的灼熱。

他軟著腿跑到門口,用拳頭拚命砸門,大聲喊道:“來人啊!來人!有種出來當麵杠,背後玩陰的算什麽?”

可惜,他喊了很久,都沒人回應。

元娉已經支撐不住,躺在沙發上,把嘴唇咬出了血。

虞城又挪著發軟的雙腿,來到窗前,衝窗外大喊:“青回,青回哥,快來救我!孤城叔叔,孤城叔叔,城城有難!寧子,寧子,你在哪裏?你再不來,我就清白不保了!寧子,快來救我!”

他帥氣麵孔滿是痛苦、憤懣與焦急。

誰都知道這是徒勞。

這些人又不是神,不可能一喊就來。

正當絕望之際,門外突然傳來極輕的金屬碰撞聲。下擺。她小腹依舊平平,腰細細瘦瘦一把。小腹上還有薄薄一層馬甲線,像龜背甲。秦野修長手指輕輕劃過她漂亮的腹肌,“小悅寧在你肚子裏漸漸長大,會不會把你肚子撐出花?”鹿寧想了想,“應該會。”“我明天去問問北弦,如何防止長紋,他有經驗。”“好。”秦野手伸到她頸下,“快睡吧,你不睡,小悅寧也不會睡。”鹿寧唇角情不自禁彎起。自打懷孕後,她一直顧慮重重,無法進入孕媽媽的角色。反倒是秦野,比她先進了角色。懷孕嗜睡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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